叶曜冷冷地嗤笑一声:“不是冷得像冰吗,不是一向镇定沉稳吗,呵,原来你许盛雅也会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看来这姓温的确实有点手段,能把你都蛊得五迷叁道的。”
他这般轻蔑的语气激得许盛雅脸上顿时露出了极为复杂的神情,有愤怒,有敌视,有哀恸,有深爱,原本哀伤的眼睛在此时又恢复了几分雪亮眸光,略微沙哑的嗓子冷然间还带着些许的怒意:“他和你不一样!”
然叶曜见她忽然神色锐利起来,面上的冷笑却愈发明显了:“他知道你已婚还跟你保持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他比我又清白高贵了多少?许盛雅,做人可不能太双标。”
若是在往常,听到这些的许盛雅可能还会言辞犀利地同他呛声顶回去,可是现在的她没有这样的心情,也不愿再同叶曜拉扯这些,她只是觉得好疲惫,身体和心灵都被极致的疲惫灌满,脑袋和四肢沉沉的,很想眼睛一闭什么都不想地就投入温子伦永远会稳稳接住她的温暖怀抱,只是这个怀抱今后都不可能再有了。
“我们离婚吧。”声线也是极其疲惫,许盛雅说话时轻轻的尾音如同叹息。
叶曜闻言,微微眯起的眼睛寒光凌厉:“怎么,想离了婚干干净净地给他守寡?还是想离了婚之后专心致志地在心里祭奠你们如此感人的爱情?许盛雅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不答应!”
这话越说到后面咬字便就越重,充满嘲讽的语气下叶曜仍旧是再一次给了她这样狠绝又不给退路的否定答案。于是已经不再有任何顾忌的许盛雅轻轻笑了一下,还噙着一丝泪光的眼睛忽然微微扬起一抹极其轻微的弧度,苍白而脆弱的神色间露出一点诡异的温柔:“那就鱼死网破吧,所有的事情,我们一件一件地谈。我现在就给妈打电话。”
她用极轻的语气说出极其决绝的态度和选择,是软肋已无之后的无所畏惧。
叶曜见她伸手去拿手机,当即上前一步一把狠狠攥住她病后更加细瘦的手腕,寒而利的眸光狠狠盯住她,似乎有一点咬牙切齿:“只凭地下车库的一点拉扯,你就想在长辈面前扣我的帽子?许总,你的指控怕是不太实在。”
似乎早料到他会这样想,一向冷静理智的许盛雅自然不会忘记去寻找证据来将她的发现做些补充:“你不会真以为,我手上一点证据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