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很担心你。”不知应该同她说什么,叶曜只得先从最好切入的话题开始。
然许盛雅不接话,只是略微疲惫地撑起自己身体慢慢在沙发上坐了起来,脸色发白,双眼空洞无神,往日一贯形象利落精致的商界冷美人在此时此刻竟少见地有几分凌乱。
“节哀。”
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毕竟人死如灯灭,死了的人对现状一无所知,只有活着的人才最是痛苦,这一点在当年叶云山和叶心接连离世后叶曜亲眼看见几近心神崩溃的母亲宋明笙时已经深深体会到了。
许盛雅闻言倒也没觉得意外,虽开口问了一句,但却没有抬眼看他:“你怎么来了。”
她声音低哑艰涩,想来是痛彻心扉地哭过不知几场,故而叶曜便也不多问,只是陈述方才发生的事情:“本来是陪爸爸去接你出院,发现你不见了,爸急得要命,我想着你可能回了这儿,联系了你秘书在你休息室里找到了你这儿的门卡,就赶紧过来了。”
他说着,顺手拿开许盛雅身上的外套,叶曜握过她手臂想她拉起来:“我先送你回去,爸在家等着呢,他很担心你。”
却不想原本丢了魂一般的许盛雅却在那件外套被他拿走的时刻忽然间敏锐地伸手将那衣服夺了回来,纤长的十指紧紧抓着,仿佛松开一点便也会像它的主人那样再也回不来了。
看着她这样紧张又脆弱的样子,叶曜心头一股无名火顿时喷涌出来——她许盛雅是纵横商场的战士,是自信执棋的操盘手,是优雅的天鹅,也可以是锋利的刀,但绝不可能是如今这副沉溺情爱的脆弱小女人的样子。
“许盛雅你起来!”
许盛雅闻言抬头,霎时变得泪水婆娑的眼睛望着他,却不说话。